“国以民为本,民以食为天”,古有苏轼《老饕赋》“烂樱珠之煎蜜,滃杏酪之蒸羔。蛤半熟而含酒,蟹微生而带糟。”、陆游《蔬食戏书》“新津韭黄天下无,色如鹅黄三尺余;东门彘肉更奇绝,肥美不减胡羊酥”。而今,在北纬29度有这样一座荣城,自然资源条件优越、资源丰富,尤其是在农副产品方面,以蔬果种植、动物饲养为主。小城食物自带椒盐麻辣味,用“克猫儿”、羊肉汤、麻辣鸡、浑浆豆花、鲜锅兔儿、羊肉蒸笼征服着一个又一个外乡人。
食物之间彼此带着不同的味觉密码,成为了地区之间互相区别的最为显著的标签。而中国八大菜系之川菜,又汇聚了以麻、辣、鲜、香为特色,这样的排列组合,任选其一着重突出,就又会成就各有千秋的地方菜系。成都菜,每每喜欢加点糖,提味、增鲜;荣城菜,每每喜好大把的嫩姜丝、大撮的鲜花椒、大盆的青椒筒,点亮麻感、辣感。
俗话说,“广厦千间,夜寝不过六尺。腰缠万贯,日食不过三餐。”食在荣城,随手一指,便是一场味蕾盛宴。不起眼的路边店,全都塞满了食客。对于荣城人来说,清晨一碗浑浆豆花配上一碗白米饭,调一盘海椒蘸水,就可以带来一整个上午的精力充沛。而中午、晚上则要以肉食为主,主要有兔、鸡、羊肉等。
仅仅是兔儿肉,便有几十种不同做法、吃法:冷吃兔、红烧兔、手撕兔、粉蒸兔、跳水兔、麻辣兔……本地人如数家珍。就拿招牌鲜锅兔儿来说,如脸盆大的锅底里,铺满碎青椒圈、黄鲜姜丝、黑花椒粒,再满满点缀上粉兔肉丁,颜色清新口感却十足“重口味“。尤其初到的外地人,可千万别低估这一道菜的“活力”,初入口,兔肉丁咸香滑嫩,接下来就是充盈整个口腔的辣感,兔肉吃完后,还可以往锅里下配菜和面条,吸饱了汤汁的面条更是凝聚了整个汤锅的精华。
在辣味儿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的,还有一道“麻辣鸡”。麻辣鸡原材料为“土生土长”的鸡,肉感紧实。蒸好的白鸡肉被切成一片片,码得整齐大方,浸泡在红色的辣椒油里。上下分层的辣椒油是灵魂佐料,明晃晃的上层红油清澈透亮,沉淀在下的是所有辣椒香料的集合。只有本地新鲜海椒才能炒制得出这种特殊的海椒油——二荆条是必不可少的,炒干水分后磨成辣椒面,与白芝麻、八角、香叶,一起沐浴爆火油锅中起出的滚烫菜籽油。这样搅拌出的辣椒油,将沿着鸡肉的纹理丝丝浸入。如此麻辣的快感,从舌尖到咽喉,再到心里,让人为之一颤,终生难忘。
最容易饱腹的,当数羊肉蒸笼。羊肉肉片厚薄均匀、质地绵弹,小米被佐着辣酱包裹在四周,先上蒸笼,待肉质轻熟微嫩,新鲜的汁水也逐渐渗出,微薄的汤汁在盆底金灿灿的,酱黄的小米饱含肉的鲜香,舀两勺拌饭,咸辣微麻,味道丰富,食欲大开。
特殊的风味,解锁了特殊的记忆密码,就像特殊的系统,将人的情感也牢牢定位在这小小的街角巷头,小小的城。在减税办加班的夜,领导一声吆喝,大家喝下一碗热羊肉汤,暖意从口到心,从心到手;受寒躺在宿舍的时刻,同事一伸手,递过来铺满食堂麻辣鸡的饭盒,大快朵颐,立刻满面红光;回不了家的周末,拿起一包朋友炒制的冷吃兔。嘴里吃的是辣,心里填进的是关怀。
荣城之味,发于舌尖,终留心间,对淳朴的荣城人而言,美食不仅仅是一种食物、一种滋味,而更是镌刻在生活和岁月中,那一抹回忆,一种情怀。
“百味盐为首,有盐才有味” ,食在荣城,拾味荣城。在这样一座有盐有味的城市,爱上一群有情有义的人,在有甜有笑的日子里,应四季之时,以美食倾覆味蕾,应人生不同际遇时,也保留一种特殊的思念方式。
作者简介:方倩,就职于荣县税务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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